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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的“总结”是:《我的2007,尘埃里也有花》,那篇文章最后说:“感谢红袖朋友给我捧场,感谢《红袖》以外默默注视着我、关心我的朋友。
“一年又一年,已经变得麻木不仁。想起进入21世纪的前夕那么激动,可那一年的新年钟声响过以后,发现什么都还是原样,没什么变化,没有什么新型,没有什么好激动。今年过年还会是这样,新年钟声一响,大家只是同时跨进2008年。天还是那么冷,灰尘照样满天飞扬,尘埃里的花儿该开还要开,天要下雨鸟要飞。到2008最后几天,我的年关总结还是《我的2008……》?”
回首2008,有好多“周年纪念”:
十一届“三中全会”和改革开放30周年,我退休10周年,我来到这世界上65周年,我到青岛工作40周年也是离校40周年等等。
“三中全会”和改革开放30周年,现在全国正在隆重纪念着,唱着这春天的故事。这不是我们小人物管的事,虽然与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关系。只想说一句,“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”,“三中全会”也不是一天就能成功举办的,“前人种树后人乘凉”。
我退休10周年,已经在日记《退休十年祭》这篇歪文里讲了提前退休后的得与失。10年前的12月是我有生以来,在家里拿着退休工资不用上班可以睡懒觉的第一个月,非常不自然的一个月,非常难熬的一个月,非常“丢人”的一个月。在那一年(只能说阴历)春节前,离退休老干部活动时,我被退休了不久的机关党总支书记姜蘑菇(他的外号,我们当面这样叫他)赶了出来:“出去,出去,小青年来这里凑什么热闹!”退休前,我一直被列入“青年”行列,属于“小”字辈,因为我长得像“青年”。没有人叫我“LAOZOU”,都叫“XIAOZOU”。就这么一个小字辈的,提前五年失去了工作的权利。现在,一晃十年了,我也的确老了。牙也掉了,脸颊也瘪下去了。头发掉了不少,也不像年轻那时黑粗、“倔强”、“不听话”了。
今年是我到青岛工作40周年,也是离大学校门40周年、毕业42周年,要说上高中,那已经是50周年纪念了。想念大学、中学、小学的同班同学,想念教导过我所有的老师,想念一起工作的特别是企业的老同事、老师傅,想念已去世的同学和同事。种种情景、种种感悟,历历在目,常常在脑袋里飞转。伴随着幸福,也伴随着痛苦;伴随着成功,也伴随着失败。在尘埃飞扬中,一切都已过去,一切都已烟消云散,只留下难于抹去的记忆。
还有一个“周年”,那就是我上学60周年,上面我没有提到。我虽然一直说是49年上的小学,实际上我是48年就上了小学,就是我5周岁差几个月就上了学。48年年初先上半年级,相当学前班,下半年正式上一年级。在我三年级要升四年级时,我父亲把我和我弟弟同时留了一级。父亲那时在小学做代理校长,他嫌我和弟弟上学太早了影响智力。留级不太好听,开始有点抬不起头,后来习惯了,不但习惯了,而且玩着学还得年级第一名。由于后来我的档案里写的是49年上小学,所以公开的说法是49年上学,66年大学毕业,上了17年学,而实际上我是上了18年半。上学上多了,也就上“迂”了,到现在还是“迂”,定型了,改不了了。
2008年,除了“周年”,还有大事件。对国家来说,最大的是汶川大地震、北京奥运会,神七上天、“天马”行空,还有那倒霉的“三鹿”事件。“震惊、振奋、震怒”,这是我对这些事件的概括。
对我来说,是在昆明住了整整七个月,让我深深地爱上了云南这块土地,这块土地上的人民,特别是云南我接触过的少数民族。这是我人生中的大事,是我人生道路上的一个亮点,一段值得纪念值得回忆的岁月。不能说走遍云南,但在云南也走了不少地方,虽然大部分也是走马看花。
走过的大大小小的地方有:
昆明、大理,陇川,瑞丽,保山,腾冲,丽江,泸沽湖,香格里拉,西双版纳,弥勒等地,还到了广西桂林。
这些地方的重要景点都看了,有不少收获,也还留有遗憾。“收获”在已发表的文章里说了一部分,剩下的以后在回忆录性质的文章里慢慢说。遗憾的是像鸡足山我就没有能爬上去,到了香格里拉没有去成梅里雪山,还有好多少数民族没有接触,对他们还没有最起码的了解。还有好多水果、蔬菜和小吃没有享用过。
由于偷懒和手脚头脑没有年轻人快,有不少地方的“游记”还得慢慢写,这些工作要拖到2009年来完成了。特别是桂林、西双版纳、泸沽湖、香格里拉的经历。
在云南的日子,最感到欣慰的是能和儿子一起生活七个月,这是他到上海以后一起生活最长的一段时间了。而且,在这期间还能一起去陇川看目瑙纵歌,能开车陪我们去游玩九乡溶洞。和儿子一起玩还是他小学期间,那是我带他玩崂山、玩泰山,那已经是很远的过去了。虽然2008的七个月中只有一起游玩两三次,我也觉得已经足够、满足,已觉得很“奢侈”。
在昆明的日子里,常常约他的学生、同事、老师到家里吃饭,看他和他们一起高高兴兴,我和老婆子也就感到出点力就无怨无悔、心甘情愿。而平时,他总是匆匆吃饭后马上回到办公室工作,包括晚饭后。而家里似乎只是回来睡觉的“旅馆”,看到这些,看到他的忙碌,既高兴又担忧。高兴的是,他在那里能得到领导、老师、同事、学生们的喜欢和肯定。担忧的是怕他身体吃不消,还有就是他的个人问题没有时间去处理。
在尘埃里生活,在《红袖》开花。
“尘埃”太多,空气质量不好,人类生活质量也不会高。但没有“尘埃”,也不好,按“光学”的原理来解释,假如世界上没有尘埃,没有尘埃反射光线,世界将是“一片漆黑”。
一年里,据“不完全统计”,大约写了120余篇日记,平均3天一篇,既不能算“日记”,又不能算“周记”,自己下一定义:“胡记乱记”。其中大部分还收录到我的文集里,成为散文、杂文。
看了别人写小说,挺眼红。我长篇小说写不了,没有那金刚石,不敢揽这瓷器活,只能羡慕之。但最近偷偷写了一篇短篇小说《我和摩梭女孩》,这是我活到65岁第一次写小说,这是我的“处女作”,以前上学时写作文也没有写过小说。其实写了快两个月了,一直不敢发表,怕人笑话,于本月11号才一跺脚投的稿。发表后也不敢公开告诉红袖的朋友们,因为有点自惭形秽,总觉得写得太“幼稚”——尽管我已是老头。写作手法和内容,也脱离不了我这代人的思维方式,写的内容不敢太开放太放肆。看看点击数还不错,达一千一百多次,这恐怕只是和“摩梭女孩”四字有关,与我写得好坏无关,很可能不少人一点开,一看没意思就关闭了。
在我已过去的岁月中,有不少故事,就是没有能力写成小说,一直是我难解的心结。“六十岁学打拳”是我从小就听到的一句老话,用到我身上一点也不错。六十多岁了,却“弃理工从文字”,和六十岁学打拳没有两样。这里我还只能说“从文字”,不敢说“从文学”,一字之差,差之千里。
我也有自知之明,我写的与许多人,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人写的,相差甚远,不如他们。虽然有的日记给了“红”,绝大部分短篇都是“B”,那也是给我的一点鼓励。就是旭说的,我在红袖也是“一道风景线”。能逗大家一乐,我也就会一乐,你乐我乐她乐他乐大家乐,何乐而不为呢?就像演小品的,只要观众乐,管它在小品里演什么角色呢。何况,我本来写东西的初衷也只是自娱自乐,多动动脑筋,免得老年痴呆症而已。
日月如梭,沧桑变幻,一天又一天,一年又一年,拿着旧船票,要登新的客轮。现在,在《红袖》也已过了2周年纪念。故事不多,只是平常的、平凡的一些文字罗列。与2007年相比,差别可能就在于,07年是多产年,日记数量多。而08年在于注重质量,想尽量写好一点。更为重要的是,在《红袖》认识了更多的朋友,之间的友谊比2007年更加情深谊长。
2008年,在尘埃里生活,在《红袖》开花。生活里已离不开《红袖》,假如,日记、文集是我主打歌或红花的话,那么,论坛,好几个论坛就是我的伴奏或绿叶。
感谢《红袖》,感谢《红袖》朋友和虽不在《红袖》却关注着我的朋友,是你们的力量支持着我,鼓励着我,鞭策着我,让我在尘埃里还有花!
但愿在2009和以后的年月中,能多开一点鲜艳的花。也祝愿我的亲人、我的《红袖》朋友、我的所有朋友,在新的一年里能花开似锦,香满人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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